爷不知更盛几分,可嘉兴侯人呢?”
“他死了!”
“死在了洪北!死无全尸!”
尤海在无数道恨不得马上杀之而后快的目光中,得意地仰起脖子,恶意森森地说:“世子爷连嘉兴侯的尸骨都未能找回吧?或许,是根本就没有尸骨?”
“当年都乱成那般了,谁知嘉兴侯的尸骨是不是落在战场上,被乱马人脚踩踏成泥了呢?”
“那如此说来,慈父之魂是仍在洪北?”
“哈哈哈!”
尤海不再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,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手指着徐璈激动道:“世子爷今日杀了我又能怎样呢?”
“我死在平叛的路上,死无全尸也是朝廷要封赏的忠臣良将,但嘉兴侯不一样。”
“他是卖国贼。”
“你,你们……连同整个嘉兴侯府在内的徐家所有人,活着的时候日日都是卖国贼,死了也该是孤魂野鬼!”
尤海一心奔着死路狂奔时口舌异常利索,话赶话连珠炮似的不带半点停顿。
而他吐露出的恶言,给在场的双方人马都带来了极大的冲击。
荣昌等人是震惊和难以置信。
梁壬等人是愤怒。
几乎要冲破胸腔血肉的愤怒。
可在如此复杂浓烈的情绪冲刷下,被指着鼻子辱骂半晌的徐璈神色却非常镇定。
甚至看不出半点起伏。
徐璈下马走到尤海的跟前,不经意似的踩到了尤海血流不止的胳膊,在尤海失控的惨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