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库房瞧瞧咱家的家底儿,搜罗搜罗好东西。”
除夕将过,年初二送的就是年礼。
徐家送的年礼先一步到,紧接着南家的马车就驶向了徐家。
许文秀拿着年礼单子,哭笑不得地说:“这事儿整的,倒像是咱们两家之前就约好的似的。”
南家送来的年礼一份并入二房,另一份并入公中。
徐二婶趁着过年得了几日清闲,说起已经定下的儿媳妇儿也是满脸的笑。
“说来不怕嫂子笑话,咱们在西北待了几年不曾习年礼的礼数,今年要不是嫂子提醒,我还差点把这规矩给忘了。”
结了亲以及走得近的人家,每逢年节是有互赠年礼的旧俗,在京都时这样的规矩年年都办,每年嘉兴侯府的门前都是车马不绝。
其中当以徐二婶的娘家送的礼最为丰厚扎实,徐二婶还曾引以为傲多年,为此抖了不少威风。
只是……
徐二婶眼底溢过一抹讥诮,自嘲道:“说起来,这还是侯府败落后,咱家第一年收到这么些年礼呢。”
徐家同辈的妯娌三人,除了徐二婶出自豪富之家,许文秀和徐三婶都是出身自高门大户。
可她们跟随徐家被流放至西北后,除了出身最是不显的桑枝夏的母亲惦记,其余人的娘家人似乎都早已把她们都忘了。
甚至……
在徐家的罪名还没落实之前,之前来往亲密的娘家人就忙不迭跟她们划分清了干系,生怕会受到半点连累。
徐三婶原本还乐着,听到这话赶紧低声说:“哎呦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