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二嫂,这话你可不能再提。”
“万幸是今日谢夫人和夏夏都不在,你这话要是让人听见了,岂不是……”
“在也无妨。”
许文秀笑色淡了几分,轻轻地说:“咱们在西北几年,唯一收到过的银子和衣物都是谢夫人千里托人送的,除了夏夏她娘还惦记着咱们,谁在意过咱们这些人的死活?”
徐三婶舌根发苦,稍一琢磨的确也是这么回事儿,忍不住唏嘘道:“造化弄人啊,说不定早就觉得咱们都死绝了。”
“不过万幸咱们也算是活出来了,只盼着来日再回故地见了故人,能少吓死几个身子骨不好的。”
许文秀本来心口堵着郁气,被她这话一逗没撑住笑出了声儿。
“这话也是你当说的?”
“我怎么就不能说了?”
徐三婶眼皮一翻嘲讽道:“墙倒众人推是人之常情,我也没什么好怨的,可嫂子又不是不知道,当时那都是什么情形。”
“徐家的罪还没定呢,我和二婶连族谱都被删了,真要是死在外头了,那可当真就是孤魂野鬼了。”
许文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,心说何止你们如此。
侯府鼎盛时,娘家众人见了她都客气恭敬,巴不得从侯夫人的身上多掏些好处。
可一朝落败,所谓的血亲也因利而散,只怕是巴不得她早些死了才算干净。
许文秀呼出一口气,翻了翻手中厚厚的一叠礼单,玩味道:“想那从前的晦气做什么?”
“如今的徐家门户鼎盛,子孙争气,咱们早就不需要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