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人,带来的影响却不可预估。
沉默了许久的徐璈飞快地闭了闭眼,沉沉地说:“往前冲不行,还没真正接触到滁州的守城士兵,先死在交战线上的百姓就可累起无数尸骨。”
福坤是彻底不要脸了。
他们还要。
攻城一方本就相对多艰难,福坤无所顾忌,大可把抓得到的人都投到战场上,在岭南大军发起攻势时漫天乱杀。
落下的箭矢巨石他们可以设法躲避,可那些被强行推到战场上的百姓躲不开。
杀敌不足一百,百姓伤亡过千。
这样的仗就算是打胜了,也是岭南大军此生都挥之不去的阴霾。
江遇白困兽似的在原地转了一圈,死死地咬着后槽牙说:“福坤必须死!”
“这个畜生必须死!”
福坤占据滁州,背靠着还属于永顺帝的数座城池,如今在滁州的人死绝了,他也可以立马从别的地方抓来补足。
更令人冒火的是探子传回消息,福坤此举是得到了永顺帝许可的,不把福坤的脑袋摘了,这一战只会一日更比一日难打。
岭南大军宛如被拴上了链子的野兽,面对实力完全不如自己的对手,却无从下口,满是束缚。
这样下去,不管是军中的士气,还是兵士们的斗志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。
徐璈脑中闪过陈年河之前给自己的密信,站起来说:“小王爷,末将请战。”
书生皱着眉:“骠骑将军,双方交战不伤百姓,这本该是默认的事实,若贸然开战,只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