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无寸铁的百姓根本无法抵挡精铁利刃。
怀抱着幼儿的妇人只能含恨倒在血泊当中。
跟着福坤前来的人毫无人性,对着被强抓入营的壮丁也无差别地举起了杀刀。
那是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。
屠杀之下,转瞬激起的就是来自最底层的拼死反抗。
可锄头和木棍,怎么对得过长刀和箭矢?
当时徐璈等人刚依照计划把福坤拿下,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就已经不是杀了一个福坤就能解决的了。
城里再这么闹下去,无端送死的百姓只会越来越多,场面也只会越发不可收拾。
想到徐璈的当机立断,丁腾带着无数的庆幸颤声说:“徐世子让他带来的几人护着我,把福坤的脑袋挂在了旗杆上,冲出去一路高声呼喝,福坤已死,缴械不杀。”
“徐世子另带人冲入了最乱的地方,先是及时组织起了自发反抗暴行的百姓。“
“而后临时拉起了那些入伍不过短短时日的青壮,借助城内复杂的巷子地势,跟斩杀平民的暴军拼杀纠缠。”
徐璈当时其实是可以走的。
只要徐璈想,他完全可以拎着福坤的脑袋全身而退。
但福坤已死,跟随福坤多年的人都是人面兽心的畜生,城中自发抵抗的百姓若无人指点拉扯,多出来的只会是无谓的死伤。
但双方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。
对方是自知已经走到绝路,杀红了眼的一群疯狗。
徐璈手中加上最先潜入滁州的陈菁安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