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只不过区区三十来人,就算是加上了城内百姓和青壮的共同抵抗,也太难了。
仔细回想起来,当时的混乱不过短短一个时辰。
但那一个时辰,丁腾却觉得自己好像把心头的那口热乎气儿都一次熬尽了。
再开口时,字里行间往外渗出的都是后怕的阵阵凉意。
“混乱中有人知道福坤死了,有些放弃了抵抗和继续屠杀,但总有负隅顽抗的在试图不死不休,想拉更多的人垫背。”
“我当时什么都听不清了,也不记得自己到底喊了些什么,再见到徐世子时,他说让我把剩下的人看好,然后他就把之前分给我的人带走了几个,很快就消失在了巷子里。”
“后来我才知道,徐世子是带着人去斩将了。”
斩负隅顽抗的疯狗。
杀毫无人性的畜生。
把为数不多仍在挣扎反抗制造杀孽的头儿都杀了。
一个杀了不算完,那就再杀第二个,直到杀到无人再敢举起屠刀。
以杀止杀。
以命赔命。
徐璈带着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在乱军中逆流而去,奔着百死都该下地狱的恶鬼挥下杀刀。
丁腾也及时带着人冲出混乱打开了城门,把一锤定音的岭南大军放了进来。
再往后……
丁腾苦笑道:“百无一用是书生,再往后我就没撑住晕死过去了,也不知是哪个好心人把我从何处扒了出来,否则的话……”
“我现在应当是死了的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