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的残酷。
在老爷子的许可,以及老王爷点头后,从徐家出发的一队人马很快就离开了王城,一路朝着滁州的方向赶去。
滁州内,江遇白已经带着除徐璈外的其余将领拔营走了。
考虑到徐璈需要安心养伤的缘故,江遇白把薛先生留在了滁州,另命之前的滁州城守丁腾担任原职,驻守滁州协助徐璈处理杂务。
丁腾忙了数日终于得空来拜访徐璈,正巧遇到军医前来给徐璈换药。
被血染透的纱布揭开,趴在床上的徐璈露出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。
血肉翻飞下满是骇人的刀口箭伤,其中最惊险的一处,距离贯穿心口只不过指甲盖那么远。
再不走运一点儿,徐璈的尸首此时都该臭了。
哪怕是养了二十来日,徐璈的伤势还是不见好转,甚至整日整日陷入高热昏迷。
这是之前谁都没有预料到的。
徐璈闭着眼一声不吭,自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无声无息地融入枕头。
军医早已是满头的冷汗。
堪称漫长的换药终于结束,军医顾不得擦汗就喘着气说:“再这么烧下去不行。”
尽管是冬日,不似炎热夏日那般容易伤口化脓发炎,可那也只是寻常情况。
徐璈的伤实在是太重了。
几乎横穿整个后背深可见骨的刀口,贯穿了胸口被生生拔出来的箭头,还有密密麻麻几乎数不清的各种伤痕。
伤重至此,饶是用了很多好药,伤口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炎溃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