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天我要知道水运司的详细人手分布情况,以及水匪头目的藏匿窝点。”
“把你查到的信息在三日后的午时送到这里。”
徐璈把空了的茶杯往桌上轻轻一放,茶杯底在桌上清晰的磕出一声脆响,桂盛的额角冒出了一层冷汗。
“桂盛,别耍花招。”
“南允是否有个桂家,没有人在乎。”
徐璈转了转茶杯轻嗤道:“但我知道你在乎。”
“南浔商会是否能保有所谓的七大家,过了此番后桂家是否还可富贵享乐,全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同样的话,出自桑枝夏的口中,和风细雨下是让人不敢细想的余韵后怕。
出自徐璈的口中,多了些许漠然的平淡,落在耳中就是更为惊人的冰冷杀意。
桂盛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,在自己选择答应桑枝夏的条件之后,他带领桂家满门走上的就是时刻悬命的刀尖。
稍有不慎,无尽杀机之下,粉身碎骨的就是万丈深渊。
桂盛胡乱擦了擦垂落至鼻尖的冷汗,小声说:“我既是已下了决心,就不会再瞻前顾后首鼠两端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“我斗胆问一句,不知您探知水匪和水运司一事,难道是为了防备城外的朝廷大军吗?”
桂盛小心试探:“城外大军其实暂时进不来,您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该问的事儿。”
徐璈指尖一弹把茶杯弹了出去,在杯底晃荡的声响中,慢声说:“办好你该办的。”
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