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良强忍着怒呵呵冷笑:“钱总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“我就说,南浔商会的人要把朝廷的兵马阻截在城外不许入内,这么大的事儿,他怎么说答应就答应了。”
“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!”
“好一个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的好把戏!”
这些年郝良带着人在水面上出生入死,抢夺得到的财物,有一半进了钱庵的口袋。
郝良靠着染血的刀生生把钱庵喂得脑满肠肥。
现在岭南的叛军还没打进南允呢,这就琢磨着怎么杀人灭口了?
郝良气得捏碎了手中的茶杯。
传话的人苦着脸说:“家主让我来,为的就是先一步提醒。”
“您跟钱总督的情况不一样,只怕……”
“只怕还是要早做打算啊!”
钱庵穿着官皮,哪怕做的是丧尽天良的混账事儿,走到人前也是端的好一副人模狗样,敢腆着脸说自己是清流人物。
郝良不行。
郝良是臭名昭著的水匪,做水匪之前,还是杀人越货的劫匪。
徐璈是不斩降俘,也不杀投诚之人。
可徐璈的刀下,不缺亡魂。
徐璈也不会饥不择食到接纳郝良这样的水匪投诚。
郝良甚至都想得到,一旦徐璈领兵进入南允,南边几大城的情形稍稳定下来,朝廷被挡在南允城外的大军被解决后,徐璈要做的第一件事儿,就很有可能是发兵剿匪。
这样的事儿,徐璈做过不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