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。
徐璈之前攻下的城池中,也有过山匪肆虐的情况。
但等大军入城,数千兵马直接踏平了山匪的寨子,无一活口。
山匪的血直接染红了大半山头。
摆在郝良面前的,只有死路。
郝良强忍着怒深深吸气,半晌后阴沉着脸说:“你们家主的意思我知道了,回去替我谢过你们家主,等我把手头的事儿了结了,我再去见你们家主道谢。”
严家的人躬着身子走远。
一直站在郝良身后没说话的人面露迟疑,小声说:“首领,您真的相信这人的话吗?”
钱庵和郝良是一条船上的恶人。
船一旦翻了,那就谁都活不了。
钱庵虽不是什么好人,但他们之间互相拿捏着的把柄太多,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致命的。
现在情形仍是不明,钱庵真的已经想好要对他们动手了吗?
郝良沉默一瞬,不久前满脸的怒气无声散尽,眼底逐渐闪烁起的是不可言说的阴沉。
“钱庵不可信,严俊派人给我传话,看似好心,实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这些人肚子里的鬼魅伎俩多得很,谁的话我也不信。”
但凡是没比别人多长一副心眼儿,郝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
故而刚才的怒态一是试探,二则就是故意做给严家的人看。
不过……
郝良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暴戾,一字一顿地说:“钱庵早晚会对我们动手,这是我一早就想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