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妙道:“严会首难不成还想为了区区一个魏家,跟我以死相拼么?”
如果严俊如此豁得出去,那倒是好事儿。
反正事儿已经闹起来了,牵扯进来的人当然是越多越好。
可严俊他会吗?
桑枝夏难掩讥诮地呵了一声,侧头对着林云说:“在这些地方救出的人全都聚集到一个地方,切记保护好了,别让想灭口的人得了机会,另外……”
“即刻派人给江南总督传信,把搜集到的账册罪证都誊抄一部分送过去,等天亮后去南允水运司衙门击鼓,说我等有冤要报,请钱大人主持公道。”
林云垂首应是,打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人去办了。
得知桑枝夏接下来的两手棋落在了水运司和江南总督府,原本还怒火中烧的严峻突然就平静了许多。
桑枝夏如果想从官府衙门求个公道,那她就是彻头彻尾的想错了。
只要打点得当,魏家这事儿闹不起来。
注意到这几人的神情变化,桑枝夏笑得意味深长。
官商勾结确保安然无恙?
安然的前提,是充当保护伞的官仍然是保护伞。
如果这保护伞过了今晚就不复存在呢?
桑枝夏心情尚可,笑眼弯弯地对着严峻说:“事儿办得差不多了,剩下的都得等天亮再计较,我就不在此多留了,严会首呢?”
严俊面若冰霜地看着桑枝夏,要笑不笑地说:“桑东家今日好大的威势,严谋算是长见识了。”
“只盼待到天明,桑东家依旧可强横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