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良气得脑瓜子都是嗡嗡的。
不久前被水运司突袭造成莫大损失的后怕还没散去,人在老巢坐莫大的罪名就从天上来。
换作从前郝良作恶多端惯了,压根无所谓是不是多一桩灭了谁家满门的恶名。
可现在不同。
被灭了满门的人也不同。
死的是严俊全家。
那是南浔商会的会首全家!
他是失心疯了,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儿!
郝良困兽似的赤红着一双眼原地转圈,脸上狠色不断闪过,狠狠咬牙:“是钱庵。”
“一定是他!”
“除了他,还有谁能在南允无声无息就屠了严俊全家?”
“还有魏城……”
“魏家就是钱庵下的手,一定是他!”
站在边上的人迟疑道:“头儿,你是怀疑钱庵准备对所以知情人下手,就为了确保自己能一身清白投向岭南的阵营?”
“可……”
“可是什么?”
郝良冷笑道:“你刚才不也说了么,要一身清白。”
“我们这些人全都是活着长了腿的罪证,我们不死,钱庵怎么安心?”
郝良忍着怒坐下来,死死地攥着桌角咬牙:“再说了,钱大人已经在准备二次围剿水匪以护佑一方水路安宁了,都到这个份上了,还看不清吗?”
围剿水匪这种事儿早年间也发生过数次。
但在多方的默认下,大多都是雷声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