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点儿小,假模假式做个花架子给外人看。
如此水运司的功绩有了,水匪接下来的日子也好过。
在察觉到钱庵真实的杀意之前,郝良尽管事先得了消息,心里却并不多当真。
谁也没想到钱庵居然来真的。
他是真的想杀人灭口。
郝良想到那一夜的混乱以及自己惨死的人手,眉宇间染上一层散不开的阴霾:“我之前说准备好的东西呢?”
被问到的人猛地一怔:“头儿,你是说那些……”
“就是那些。”
郝良强压下滔天怒火,一字一顿地说:“想卸磨杀驴?哪儿有那么容易?”
“钱庵和江南总督那一档子人不是想转投岭南吗?为达目的如此煞费苦心,好歹也是多年的交情,我怎么忍心不帮他们一把?”
郝良为匪多年作恶无数,各路消息也算灵通。
他无从知晓徐璈早已入了南允,但他知道距离南允最近的徐璈容不得自己。
自己也没有任何可以改变阵营的选择。
可只是容不得他怎么成?
这条为非作歹的船上,不只挂了他郝良一个恶鬼。
船既然是要沉了,那船上的其余人凭什么可以跑?
郝良闭上眼说:“按我之前说的,安排几个稳妥的人,立刻把那些东西送到滁州去。”
“一定要亲自交到镇守滁州的骠骑将军手里,只说这是我对岭南大军攻破江南提前送上的一份儿贺礼。”
其余人听到这话忍不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