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走的值钱的好东西,不拘是什么全都带走。”
“等大水第一个淹入南允时,水运司中本该坐镇的大人不见踪影。留下的那些衙役跑得飞快,还不许城内的百姓往别处逃,生怕坏了大人的升迁之路,给大人的官声添上抹不去的污点。”
“起初,谁都以为三两日就过去了,这水也淹不到多厉害,可谁能想得到呢……”
那场时过多年的大灾,非但没有如人们预期的那般飞快散去,反而越演越烈。
最先被淹的南允,短短几日内就哀嚎遍野。
等上游宁南的堤坝决堤,大洪加剧毫不留情冲向四面八方,南允首当其冲彻底成为了人间炼狱。
大疫也是从南允开始的。
另一个老人带着刻薄说:“大灾不吉,大疫更是要命。”
“那时候外头的人都说,是咱们南允的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惹来天罚,所以才会先是一年的大旱,紧接着又是大水,最后是大疫。”
“人人都说南允这是天罚天灾,罪不可饶,死有余辜。所有南允城内的人都不许出去,跑出去了也进不去别的城池乡镇,无论到哪儿都是被人驱赶的丧家之犬,还是晦气的扫把星。”
“然后南允就被封了。”
老人面上的刻薄之色愈浓,嘲道:“你知道封城的时候是什么阵仗吗?”
“在大灾的时候,咱们这些低贱人连官府衙门的台阶都摸不到,都说大人在想办法了,让我们耐心等着别急。人手实在是匀不出来,让我们自己找高的地方避水,别被淹死。”
“可等到封城的时候,官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