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官府的人先一步跑远,还是后来的封城围困,桩桩件件与其说是天灾,不如说是人祸把天灾无限扩大。
可现在……
桑枝夏倏而冷笑:“吸食着当地百姓的血肉,借此积攒出了自己的万贯家财,这样的大人物,怎么能不在这种危急存亡之际,站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担当呢?”
“不是已经派人去请桂家主了吗?人呢?”
“马车坏半道了,还是不认识路了,这么长时间还过不来?”
薛柳等人难得听到桑枝夏刻薄一句,忍笑说:“派去的人倒是回来了,回话说桂家主随后就到。”
“听桂家主的意思,或许还带了暂住在桂家的客人一道前来。”
“客人?”
桑枝夏呢喃过这几个字,玩味道:“范世成?”
这个节骨眼上在桂家,还能被桂盛称一句贵客的人,也就只能是范家的家主了。
薛柳低声说:“正是这位呢。”
“听说这位雄心大志傲然得很,一到南允得知了魏家被灭的惨状,愤怒地鼓捣着死去的严峻跟咱们少主硬碰硬。还一度提出要找京都的官,来牵制水运司不听使唤翘起的苗头。”
“这不前脚刚把主意提出来,当晚严峻就赶着去赴死了嘛。”
范世成是鲁莽,但又不蠢。
严家惨遭血洗满门,魏家也死得一个不剩。
桂盛在堪称腥风血雨的南允还能苟活至今,没招水匪的报复,也没挨水运司的大刀,可见其自保的手段已经远超常人。
范世成算是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