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之下,可现在碍于水患的缘故人手分散在各处,能被您调动拼杀的人不超两千,兵力悬殊太大,将军一旦涉险被元才察觉到兵力空虚,那您岂不是……”
“我猜他不敢弄死我。”
徐璈摆手打断下属的话,古怪道:“这人要真是有直接要我命的狠辣,就不会被一个南浔商会绊住了脚步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如果这人真的如探子传回的消息那般,身后并无倚仗,也不曾被牵扯进党派之争,那就只能证明他心有软弱。”
一个连商会都不敢得罪的软包子,却能把控住三万大军,驻扎在南允城外百里这么长时间不出兵祸。
这样的人不是少胆量缺本事,唯一的可能就是心太慈。
徐璈微妙道:“慈不掌兵,或许这就是陈年河举荐他来江南的理由。”
而这样不该出现在战场上的仁慈,恰好就是可以拿捏的要害。
徐璈呼出一口滚烫的气:“能安排的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,真遇上大洪来袭,靠着目前的措施也能应对一段儿。”
“如果真的能如我所想的话,元才管着的这三万人,说不定还能是抗洪的一大助力……”
还有就是……
徐璈抿紧了唇未说出自己的私心。
桑枝夏在南允。
他来江南之前没想到这里会有遭遇大洪的危机,若是早知道的话……
徐璈闭上眼掩住了眼底掠过的苦色。
但凡世间可有早知道,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把桑枝夏带进南允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