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永远都没有早知道。
徐璈自嘲道:“是否有元才这个人,南允我都要去。”
实际上徐璈能忍住煎熬,直到把江南全线都把控住,现在才说出这话,已经耗尽了他此生仅有的定力。
原本还想劝的人想到什么,顿了顿一本正经地说:“将军此去只管放心,只要我等还剩下一个喘气的,就不可能让当年的洪灾惨状再现!”
“哪怕是跳进水中用尸体去堵,我们也一定把水堵住!”
徐璈抬手在说话的人肩上捶了一下,哑声道:“谢了兄弟。”
“等我把元才那边处理好,我就……”
徐璈咬住牙关没细说,再确认了一遍事无遗漏后,即刻动身赶往南允。
就在徐璈冒雨朝着南允赶来的同时,距南允只有百里的元才,坐在不断漏下雨水的营帐中,面沉如水。
元才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:“你是说,南允有被洪水全城淹没的风险?”
打探消息的人面如菜色,都顾不得擦去头脸上不断滴落的雨水,苦着脸说:“回将军的话,正是如此。”
“连日来的大雨不断,江面水势暴涨,渡口都淹了大半,据传已经淹死了不少人。城中的积水也已成患,积水倒灌进房屋商铺,人在路上水已可淹至腰间,再这么下去……”
说话的人咽了咽唾沫,抖着嗓门说:“大雨再这么瓢泼下去的话,休说南允城,就是整个江南一带,只怕都……都要面临不可预估的洪灾之险……”
“将军,要出大事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