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南快要抵达堤坝的方向,风雨模糊的人影之下,晃动出的是昭然若揭的狠毒之心。
被下令停在原地等待的人神色各异。
狡兔多窟,郝良身为一个丧心病狂的亡命徒,手中自然还留了不为人知的底牌。
一路辗转逃窜到了这里以后,郝良就独自去见自己藏起来的人,其余人都被留在了这里,等待下一步的指令。
被脏污遮盖得面目不清的人带着挥之不去的颓然四散而坐,令人生出无尽惶然的哀叹声中,有人轻轻地说:“奎三,你兄弟呢?”
被叫做奎三的人愣了下,露出个憨厚的笑说:“宁爷。”
“我弟弟他去放水,你找他有事儿?”
“放水?”
宁爷呵出一声冷笑,坐在奎三的身边意味不明地说:“是放水还是去通风报信,你真的想清楚了么?”
奎三扑闪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冷色,手指也不动声色地扣住了藏在袖口中的袖箭。
“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什么意思,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?”
宁爷落在奎三脸上的表情非常莫测,几度变幻后幽幽地说:“我曾经听人说过,有些易容高手技艺好得很,做出来的假面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,等闲绝对认不出。”
“想来你就是这样的高手?”
奎三一脸茫然像是没听懂。
宁爷嗤笑几声,口吻复杂:“咱们这一路上被追杀得形同丧家之犬,说是走投无路都不为过。”
“你们一路跟随却没动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