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无侍二主之意,往后就是在这江面上护渡船只,不也是顺心所得的善果么?”
披甲上阵为的是守护一方。
卸甲归田,仍可庇护一方。
换个不同的选择罢了,徐璈发自内心地觉得这样很好。
元才舌尖咂摸过徐璈的这几句话,失笑道:“我此生大概不会再踏足京都半步。”
“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,说不定就会四处走走,若有机会,来日再登门请教。”
徐璈挑眉说了句自然,注意元才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,意味不明地笑了:“元兄这两个人瞧着不错。”
像他小舅子和弟弟。
元才面上多了几分揶揄:“是么?”
“我瞧着也很是满意。”
眼看着这两个侍卫被调侃得深深低头,徐璈一甩袖口笑吟吟地说:“我们夫妇此去,家中两个幼弟暂留江南,还请元兄多关照。”
元才不置可否地点头说好,那边跟桑枝夏道别的人也到了收尾阶段。
桂盛和范世成与其说是前来送别,倒不如说是来送礼的。
只是跟初次见面时显摆出的财大气粗不同,这回两人带来的礼一看就知都花了心思。
桂盛不知从哪儿得知桑枝夏家中的一双儿女喜欢瞧热闹的玩意儿,搜罗来一套精致得不行的皮影戏工具。
还额外奉上了一匣子尚未打磨的宝石,请桑枝夏带回赠给家中女眷,余下的就是一些珍贵的药材,说是带回去给家中长辈进补。
范世成准备的是各色古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