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老爷子的是一套已成孤本的古籍,给徐嫣然的是医书。
另外一大箱子杂七杂八的是各色字画,样样都价值连城。
范世成自嘲道:“我家中子嗣不丰,本人也并无读书赏画的兴致。早些年只是一味地跟着追风搜罗了不少好东西,留着也都是空摆在库房里堆灰糟践了,属实可惜。”
“您若不嫌弃,不如顺手带回去给懂行的人赏玩保管,那就算是这些俗物的福气了。”
桑枝夏被这两人的举动弄得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其实,二位不必如此。”
她往后再来江南的机会很少,本身也没有仗着徐璈的势,在这地界上肆意拓张三又商行,不遗余力打压同行的野心。
范世成和桂盛只要都能做到往后余生都安分守己,完全用不着特意讨好她。
眼巴巴送来了这些好东西,桑枝夏也不会额外给他们任何好处。
桂盛失笑道:“桑东家误会了。”
“我们送这些东西来不为别的。”
“洪灾期间千难万险都熬过来了,我们被送到滁州的家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拂,如此大恩无以为报,只能寻些俗物出来略表心意,仅此而已。”
在不触及底线的情况下,桑枝夏其实从不难为人。
不管是桂盛不成器的儿子,还是范世成的命根子,尽管到滁州时都怀揣着不安和忐忑,但最后非但没人遭受想象中的折磨,还都过得很不错。
滁州所见风物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,期间各有长进,跟徐家这些个顶个出挑的人中龙凤无法比,也勉强能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