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桑枝夏露出个孺子可教的笑,慢悠悠地说:“知道她成了永顺帝宠妃的那一刻,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日。”
“岭南若是败了,那我便是叛贼之妻,死有余辜,桑家其余人仍可仗着宫中宠妃的风光,在京都自称是国丈府风头无两。”
“咱们若是赌赢了,只要桑家的人没死绝,势必会有人来寻我。”
昔日宠妃不再,新帝麾下的权臣就在眼前,不等风吹人就知道该往哪边倒。
桑枝夏对此并不意外。
意外的是家里人不约而同小心翼翼的态度。
桑枝夏又隔空扔给了徐明辉一个嫣红的果子,自己抓起一个咬了一口含混道:“你大哥也是提心吊胆的,防贼似的防着怕我知道了受刺激,其实大可不必知道吗?”
她说的不在乎并不是强颜欢笑,也不是顾全大局。
是发自内心的,一点儿不在乎。
徐明辉难掩惊讶:“那……依照大嫂的意思,这事儿就先放着?”
“不然呢?”
桑枝夏把扭送王妈妈回京都的事儿说了个大概,嗤了几声懒散道:“要是识趣,那就知道该去找什么人归降以此保命,而不是大老远地来我耳边叭叭自己的晚年梦想。”
“拜托,我一个字都不想听的好吗?”
如果渣爹识趣,在江遇白攻打京都时略尽绵力,那人家许了网开一面,就收拾东西找个犄角旮旯夹着尾巴凑合活。
如果不识趣,那就去奔赴自己选定的死路。
桑枝夏转了转手中的果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