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延佑年幼时显露出几分聪慧,没隔几日就先是失足落水,后是被发了疯的狗追撵,数次险些丧命。
桑枝夏幼时几经生死,长大后最要紧的婚事也被人动手脚埋心机,举步维艰。
渣爹对此不是不知情,也不是真的不知道。
人家就是单纯的觉得不起眼的人,就跟养着逗趣的小猫小狗并无区别,是死是活也不重要。
过往都如此,何来余情可念?
再者说……
“现在就算是要躲,也不该是我们躲着谁,而是谁心虚谁躲。”
哪儿有狗见了肉骨头不摇尾巴的呢?
既想要肉骨头,又想要在高坐,那就只能把狗牙一次拔了。
注意到徐璈想说又迟疑的表情,桑枝夏幽幽道:“我觉得你们低估了一个母亲的本能。”
谢夫人本性柔弱,当年可以为了桑枝夏寻死求一线生机,也可以为桑延佑不惜诈死出京都。
那她现在也可以再勇敢一次。
不论是许文秀还是徐二婶她们,人人都生怕触及谢夫人心底的伤心事,谁都不敢往深里说。
桑枝夏不怕。
别人不敢说的,她敢。
谢夫人一早就得知桑枝夏他们今日要来住一晚,刚过午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。
也不要厨娘帮忙,自己围着灶台转了半日,总算是赶在人到之前收拾出来了一桌饭菜。
桑枝夏看见小桌上堆满的饭菜立马就笑了:“这么丰盛呢?早知道把元宝他们也带来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