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生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刻。
如果老王爷撑不到那一日,江遇白在外突逢噩耗,那……
老爷子不忍多想闭上了眼。
齐老谨慎地转了转老王爷脖颈上的银针,语气不善:“小王爷倒是撑得住,我只怕自家的那个傻小子留不得命在。”
齐老面黑如墨,报复似的弹了弹银针的尾巴,听到老王爷吃痛的抽气声气得冷笑。
“王爷爱子之心无可厚非,只是未免也太不拿别人家的小子当宝贝。”
“王城从掀起一番血洗,小王爷的后顾之忧是被扫除了,王爷闭眼的时候也可以安心了。”
“只是可怜我家的徐璈成了世人口中的屠夫,徐明辉成了旁人口中的酷吏,徐家总共就这么几个出息的孩子,王爷下手的时候是连锅端的啊,一个都不给剩?”
王城中哪些人该留,哪些人留不得,老王爷的心中早有定论,只是暂缺一个合适的动手时机。
如今时机到了,却也总少不得要有人出来顶了扑面的污名。
老王爷对齐老的冒犯不以为意,笑了笑沙哑地说:“若换了别人也不是不行,只是我信得过的,遇白不见得就肯取信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血洗王城权贵的恶名是不好听,过河拆桥的事儿做了是要背负举世的骂名,可有此稳固后庭之功,在新帝面前可是大功。”
若非新帝至亲至信之人,是没资格做这事儿的。
“徐璈不缺点儿功劳。”
齐老心疼徐璈白白给人做了刀,没好气地说:“只盼今日的刀俎来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