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很随意地朝着桑枝夏说:“喏,你的。”
凳子翻找一通只有五张,大多数人都是站着的。
桑枝夏接过粥碗很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,自发远离了可能的风暴中心。
果不其然,马上就有人抱怨了。
徐二婶说:“我看袋子里不是还有面粉吗?就是做点儿饼子面条不也比干喝粥强吗?”
“谁来做?”
徐璈意味不明地把舀粥的勺子往锅里一放,不紧不慢地说:“我娘之前会的那点儿厨艺,都是下人切好了菜,热好了灶往锅里一扔就有人翻炒出锅的。”
“她不会,二婶和三婶也不会,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更是从未碰过灶台,不吃这个吃什么?”
头三个月日日啃的都是干馍。
一开始还有人耍性子不吃,可最后不也是没饿死?
徐二婶出口的挑剔被原形打了回去,气得碗都差点端不住。
“我们都是长辈,哪儿有做饭的理儿?”
“这活儿就算是要学,也当是晚辈去做!”
如果侯府没被抄,那桑枝夏就是头一个嫁进徐家的孙媳。
按亲疏年少来论,她的确是地位最末的。
桑枝夏一口粥还没下肚,头顶就盖了偌大的一个锅。
她刚想反驳,徐璈就说:“二婶说的是,这活儿是该晚辈来做。”
“所以我这不是做了吗?”
他伸手帮徐明煦嘴上的米粒擦掉,慢悠悠地说:“二婶放心,只要家里一日没人操持灶台,那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