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旧铁青难看,其余大大小小的众人都吃得心满意足。
桑枝夏更喜欢锅里汆烫熟的土豆和白菜,摇头婉拒了徐璈夹起的肉,徐璈筷子转弯把肉放在了自己的碗里。
他说:“祖父,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。”
正在埋头努力吃肉的徐明阳打了个寒战,警惕抬头,看到的就是徐璈意味不明的浅笑。
“明阳和明煦他们还是孩子,大人能做的事儿不必负担给他们,让他们再这样下去每日空玩只怕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徐明阳瞬间瞪大了眼。
老爷子深以为然地点头:“你说得对,是我疏忽了。”
倘若徐家不出变故,徐明煦也差不多到了该启蒙的年纪,徐明阳也该在学堂中苦读。
可这么长时间过去,人人忙于生计,倒是忽略了这几个小的。
徐璈满意道:“虽说徐家子嗣暂难入仕,可也不至于因眼前的困苦就让他们都当了白丁,一时去不得学堂,在家中受教导也是一样的。”
“祖父,您说呢?”
村里其余人家想送后辈子孙求个读书识字的本事,那就只能是倾尽全家之力,将孩子托举至学堂以求出路。
可他们家不用。
老爷子是两朝元老,徐三叔是宣安年间正儿八经的解元出身,再不济他娘和两位婶婶也都是读过书的,随便一个出来也都是能写一手好字赋几句诗书的,在家教这几个孩子足够了。
老爷子眸光敏锐一闪,神色莫名地看着徐璈:“暂?”
抄家的圣旨说的是徐家子嗣永世不得入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