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徐璈说的是暂难。
旁人没注意到这个细节,唯独被老爷子眼神审视的徐璈无声笑了。
他把事先打出来放温了的骨汤端到桑枝夏的手边,垂下眼平淡地说:“祖父,世事巨变难察,可没有什么是真的永恒不变的,只是看怎么打算罢了。”
“我觉得眼下的一切不会长久,您觉得呢?”
老爷子在长久的沉默后心情变得无比复杂,叹了口气才说:“我年纪大了,只怕也难合计到来日的长远了。”
“不过你说的话有道理,的确是不能让他们都成了目不识丁的闲人。”
他想了想,说:“正巧近来不忙,锦惜还小就暂时算了,从明日起,剩下三个小的就随我读书启蒙吧,至于缺的笔墨纸砚,等下次进城的一次买回来,最近就先随我听学。”
在此之前,唯一一个能得老爷子亲自教养的只有徐璈一人。
可他今日说的范围却连徐嫣然都包括了进去。
徐三婶喜色上眉梢,赶紧拉着徐嫣然站起来说:“嫣然,还不快谢谢祖父?”
徐嫣然乖乖地福身说谢,徐明阳也苦着脸放下了碗。
“多谢祖父。”
徐璈意味不明地看他拧巴的小脸一眼,温声道:“那往后明阳和明煦每日卯时一刻就起吧,嫣然是姑娘家,只求强身健体即可,可以每日比他们稍晚一刻。”
徐二婶愣了一下:“卯时一刻?”
天都还没亮呢,起那么早就开始读书吗?
徐璈看着徐明阳和徐明煦同时布满苦涩的小脸,笑得十分温柔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