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边烟大,婆婆你先进屋吧,也省得身上沾了油烟气染了丝线。”
许文秀惦记着屋里做了一半的绣活,连忙点头说好。
等她走远,桑枝夏看着柏枝熏烤后冒出的浓浓白烟,眉心无声打皱。
徐璈到底怎么了?
难道昨日真被自己踹出毛病来了?
熏腊肉是个小火慢熏的细致活儿,要想熏出来的腊肉滋味浓郁,要花费的就不止是一两日的功夫,半点都心急不得。
桑枝夏带着几小只守着架子熏了一日,入夜后将火势弄到最小,确保火星子不会顺风往外冒,才洗干净沾满油污的手回到西棚。
她本来是想等徐璈回来的,可左等右等不见动静,歪在床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夜深如墨,徐璈顶着肩上残存的雪花进了家门。
许文秀听到动静推门出来,看到他手里拎着的狐狸惊得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不是说在村长家里吗?怎么又进山了?”
徐璈胡乱拍了拍衣裳,淡淡地说:“祖父拿了一些高粱酒去村长家中,他们都在那边喝酒闲聊,我不能喝酒无事就进山转了一圈。”
“娘你先睡吧,我随便收拾一下就行。”
许文秀忍着困倦点头:“那也行。”
“夏夏给你在锅里留了饭,你先吃点儿再去睡。”
“好。”
目送着许文秀关门进屋,徐璈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呛肺的冷气,不紧不慢地打出锅里的热水洗去身上可能留着的血气,站在门前再三深呼吸才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