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但凡从此处走出去就能打听到,赵忠全因盐匪下山作乱报复,数日前葬身火海之中,尸骨无存。”
桑枝夏眼尾勾出一抹浓浓的嘲色,明明受制于沈安竹,不见半点慌乱无措,字里行间透出了一股滑稽之感:“想出去赌一把么?”
“赌你出了这扇大门,是先打听到赵忠全的死讯,还是先被来路不明的人截道灭口?”
沈安竹不知桑枝夏所言真假,下意识地扭头看着赵忠全。
赵忠全老脸十分挂不住,黑着脸说:“本官的死讯是传出来好多天了。”
“你要是这时候朝着贡远盐场那边赶过去,连头七都没赶得上呢。”
沈安竹眼中动摇一闪而过。
桑枝夏眸子骤缩看准时机,趁沈安竹手上一松反肘撞向她的侧腰,脚下一个不留痕迹的滑步侧身溜出。
在沈安竹情急想来再抓的瞬间,一掌敲在她的手腕上。
从沈安竹手中脱出去的匕首尚未落地,桑枝夏化掌为刃横档住沈安竹的手,脚尖一勾匕首腾空飞起,稳稳地落在了桑枝夏的手中。
刀口反转,刃锋处落在了沈安竹的脖颈上,随之响起的是桑枝夏毫无起伏的嗓音:“别动。”
“孙小姐,我这人不喜动兵戈,有话最好还是好好说。”
桑枝夏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脖子,看着掌心多出来的血色话声冰冷:“我也不喜欢有人用刀抵着我的脖子说话。”
“所以你现在可以冷静下来了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