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就这般心急想见我?”
被一路押送至此的桑枝夏眉眼含笑,脚刚迈进了门槛,就望着坐着的白成仁勾起了唇:“白总督,闻名不如见面啊。”
白成仁在蜀地一手遮天惯了,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人用如此轻慢的语气与自己说话,猛地一怔后愣是忘了呵斥桑枝夏的无礼。
站在白成仁身后的人裹着怒扫了桑枝夏一眼,隐带压迫地说:“放肆!”
“见了总督大人,还不赶紧跪下?!”
“跪?”
“我无错无过,莫名其妙就被人扣上了一顶同伙的脏帽,我为何要跪?跪下岂不是显得我心虚了么?”
桑枝夏反驳得理直气壮,在陈秀堪称见鬼的惊恐目光中径直走过去坐下,眼里完全看不见白成仁似的,淡淡地说:“再说了,有错者跪之,无错者何须要跪?”
“我今日是来找总督大人要说法的,可不是来认错认罪的。”
冲着桑枝夏嚷的人惊呆了。
跟着桑枝夏一起进来的陈秀也快要吓疯了。
“你……你快住嘴!”
陈秀冲上前打断了桑枝夏满嘴的狂言,在桑枝夏不屑的目光中小碎步狂冲上前,凑在白成仁的耳边飞快嘀咕。
白成仁听完眉心拧出了小山丘,落在桑枝夏脸上的目光充满了审视:“陈年河?陈家的人?”
桑枝夏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盖子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
陈秀生怕罪过连累到自己身上,火急火燎地说:“是陈将军的印没错,下官特意仔细看了数遍,就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