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分分地听话本分,龙椅迟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,何苦折腾搞事儿?
可从太子过往的诸多行径来看,这人似乎很着急揽权,也着急揽钱。
别人揽财可能是为了养兵买粮,这位不一样,他单纯就是为了多获些金银之物,来无节制的骄奢淫逸挥霍无度。
这样的人,在羽翼皆被斩断的瞬间,他真能领会到皇上将他暂时幽闭的深意么?
徐璈抓着缰绳的手指无声一蜷,眼底暗色加深。
桑枝夏后脑勺抵在他的胸口上,慢悠悠地说:“我觉得不一定哦。”
“这种一直被捧在手心里的人,傲气惯了,一旦跌落神坛心里的怨恨就会滋生而出,父子反目好像也不奇怪。”
徐璈把缰绳在手指上绕了三圈,低头在桑枝夏的发心轻轻一吻,沙哑道:“枝枝说的对。”
“要是太子先反了,那这天底下谁再站出来,就都不能算反臣了。”
桑枝夏不习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亲密,红着耳根用胳膊肘戳了戳徐璈,咳了咳正色道:“什么反不反的?”
“瞎说。”
“那分明叫清君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