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抚似的戳了戳桑枝夏脸颊上的梨涡,轻声说:“枝枝,别担心。”
“小舅子被赵忠全收作了弟子,现在住在赵家的时间比留在桑家的时间都多,想寻机离开京都不难。”
“至于岳母,她虽是处在内院深宅,可你要是想把人接出来,其实也不难。”
桑枝夏眼底茫然骤起,无措道:“那是入了桑家的人,还能接出来?”
“当然能。”
徐璈在桑枝夏的身边坐下,长臂一伸把人揽好,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:“半年前桑家主母开始时常病痛,从京都城外的道观中寻了神医,还在道观中供奉了数盏消灾除厄的吉灯,只是效果甚微。”
“年初时有个深得岳父信任的道士给桑家的主子都算了一卦,人人都有一张批条,堪定命数中有言,内宅有相冲之状。”
内宅相冲,主位不吉。
桑夫人思前想后,把注意力放在了桑家的众多姬妾身上,正在暗中探查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自己。
桑枝夏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难以置信地说:“是你做的?”
“主母的病是……”
“嘘。”
徐璈竖起食指在桑枝夏的嘴边轻轻一碰,低笑道:“枝枝,不可言。”
“命数天相之说虚无至极,却最是可困人心。”
“等桑家主母查到与自己相冲之人就是岳母,绝不可能让岳母继续留在桑家内宅。”
不用任何人出手,桑夫人便会想方设法把谢姨娘赶出去。
一切都安排得顺理成章,无痕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