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不管揣着怎样的心思,到了彭远亮的地盘后都纷纷敛了神色,只跟自己相熟的人坐在一处,三三两两地分头说话。
“听说西北大营的吴副将和三位城守大人今日都来了,看样子彭老板的面子不小啊。”
说话的人端起酒杯在嘴边一滑而过,玩笑似的看着身侧的中年男子说:“老周,你怎么看?”
被叫做老周的人垂下眼帘,轻飘飘地说:“彭老板的手笔豪横,背景也深不可测,哪儿是我们这种蛮荒之地的野蛮人看得懂的?”
问话的人要笑不笑。
老周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衣袖,文不对题突然说:“听说三又农庄之前不慎遭人算计,一场大火毁了大半根基,这事儿李老板可知道细节?”
在场的都是祖祖辈辈扎根西北的老人儿,手中或大或小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隐藏实力。
几年前一位姓桑的东家在西北横空突起,强势入驻后枝繁叶茂,短短几年时间就成为了北城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。
三又粮庄是那人的根基,毫无征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对外是瞒不住人的。
李老板面带唏嘘,摇头道:“哪儿能不知道呢?”
“我听说不光是损了农场,还死伤了不少人,只是桑东家厚道,忙着安抚受难的人,似乎无意追究是何人算计,更多的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周老板微妙一顿,指腹滑过桌上描金带彩的杯盏,嗤道:“那位可不是这么大度的性子。”
按理说同在一地,行的都是经商赚钱的门道,数得出名号的人都互有来往,纵然是交情不深,也不会全然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