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是徐璈定下的,其中最要紧的人也是徐璈安排的,西北大营中近来虽是暗中纳入了一部分意料之外的宝贝,可参与其中的人就知道,到手的不足数。
东西在徐璈手中过了一遍,数量减了至少三成。
如果是为了建起自保的侍卫队,缺些箭矢兵器从此补足,也勉强说得过去。
可被掐去的头尾数量庞大,根本谈不上常用所需。
如果换作是旁人做了这种雁过拔毛的事儿,邬连保不齐现在已经拎着大刀去逮人来剁脑袋了。
可偏偏这出自徐璈之手。
徐璈昧下了这么多尖刀箭矢,他是想拿来干什么?
邬连眼底闪烁起隐隐的忧色:“徐少主此人,我其实一直看不清。”
京都的人曾传谣多年,说嘉兴侯府的世子爷是个实打实的纨绔,上不成器下欺良民,无恶不作,肆意妄为。
洛北村的人说徐璈性子好,听媳妇儿的话,待人也温和得很,面团似的俊秀又没脾气,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。
北城诸多商铺中的人对徐璈不熟悉,只觉得这位活脱脱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,白天黑夜的没什么自己可做的正事儿,整日整日的围着桑枝夏打转,很没出息。
可邬连他们心里都清楚,这些所谓的传闻全是假的。
吴副将心力交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,苦涩道:“你说看不清,我又从何知道深浅?”
“从前跟这位少主打交道的都是将军,我跟桑东家来往相对多些,但这人肯定表里不一就是了,别人嘴里说出来的,一个字都信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