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软良善好说话的小白脸,或是张扬肆意的纨绔?
这就不可能是徐璈。
吴副将深深吸气,仰头望着营帐的棚顶说:“你瞧瞧人家这次出手稳准狠的效率。”
“先是劫杀彭远亮的人,办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毫无痕迹,紧接着又是取代逼供一条龙,计策虽险,最后也严丝合缝没露半点马脚。”
“想得出这样的计谋没有很难,但要想异想天开把这些想法都落到实处,没有足够的人手和绝对的掌控力,怎么可能做得到?”
如此手段,别说是一个被流放至此的落魄世子爷了,就是什么现世的活爷爷,应付起来也不可能太轻松。
但徐璈偏偏就做到了。
还办得非常漂亮。
邬连呼吸微窒,掩饰什么似的翻转桌上的粗瓷碗,眸色晦暗:“世人曾说嘉兴侯府徐家百年忠骨,傲骨难碎,最是浩然正当。”
“可我总觉得,这位爷不是那般如传闻的好性儿。”
徐璈大多数时都把自己藏在了桑枝夏的光芒之下,似乎甘愿只做个桑枝夏的帮手,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琐事。
可这位曾如九州明月般闪烁在天,他的能耐和手腕怎会只是如此?
能解释得通的,就是这位爷一直在故意隐藏着什么,不想被人发现。
邬连和吴副将在边关生死相伴数十年,只对视一眼,就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焦灼。
伪装成家犬的狼,不管装出来的外表多温驯,骨子里隐藏的都是狼的嗜血残暴。
徐璈布局如此深远,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