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农场的人群中毫无征兆地爆出了一阵惊恐的喊叫声,可这声浪犹如大浪中的一点小小水花,很快就被摁了下去。
桑枝夏确定不会再出差错了,准备动身离开,这时候许童生一路小跑追了过来,小声说:“东家,云贵说想见您。”
云贵等人今早就被捆了,全都在嘴里堵了浸了麻药的纱布,烂脚虾似的瘫在了圈出来的地窖里。
许童生想到从昨晚到今日所见的一幕幕,苦笑道:“他……”
“我见他作甚?”
桑枝夏挽了挽手中的马鞭,轻描淡写地说:“不过是个内贼,这时候要说的除却辩解脱罪,无非就是想戴罪立功,但我不需要。”
这种人的忠诚,拿来无用。
许童生愣了下,迟疑道:“那依您的意思,这些人该如何处置?”
“孟培不是在么?他会处理干净的。”
山匪出身的孟培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,要云贵等人的命很简单。
似乎是注意到许童生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忍,桑枝夏低笑道:“许叔,没有雷霆手段,不显菩萨心肠。”
“我为今日布局许久,还让苏文生和王杰他们装了一遭死,不见血是不可能的。”
只是苏文生和王杰的死是做戏,云贵等人要面临的就只能是真的了。
许童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。
桑枝夏收回目光,轻轻地说:“许叔心肠软,只怕是见不得这些,不如就先回家歇着,等都办完了我再请你过来?”
许童生婉拒了桑枝夏让人护送的提议,自己背着手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