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。
王子轻哼一声,把毛巾投进脸盆,走到单人隔间里,一边解开內衫的扣子和绑绳,一边叹了一口气:“身为龙霄城女大公,她这六年来的处境可想而知。”
隔间外,普提莱站起身来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“相比之下,作为一位身处敌国腹地的人质王子……”曾经的星辰副使走到窗户旁,向着后庭里随处可见的卫兵们瞥了一眼:“至少他们很重视你。”
“如果你指的是从走廊到厅顶,从阳台到庭院,密密麻麻的宫廷卫兵和大公亲卫……”泰尔斯脱下內衫,手指不经意间摸过胸前的那个圆形烧疤,不禁触发了一段曾经的回忆。
他叹了一口气,拿起一件新的內衫套上身体。
“我这么说吧,六年前努恩遇刺之后,那个死人脸尼寇莱就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了,恨不得把英灵宫变成禁止通行的监狱,或日夜巡逻的军营。”
泰尔斯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无奈道:“无论我去哪里,他们大概都会提前三天把那里翻个底朝天。”
普提莱看了看站在走廊上值守的卫兵,轻轻颔首:“很高兴听见陨星者如此负责。”
“等你见到他的样子,就不会这么想了,在你之前的人没少受他的气,”隔间里的泰尔斯套好罩衫,抓起挂在墙上的繁复皮带,上面的JC匕首再次让他微微蹙眉:
“康尼子爵的使团,就是国内送坐骑来的那次,尼寇莱差点没把那匹马切完片再缝起来还给我。”
泰尔斯熟练地把皮带围好,扣完四个扣子,再坐下来套上他的靴子。
普提莱从窗户边上转回身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