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迟疑。
陈菁安笑道:“嫂子,听月楼内收容的其实大多都是无家可归,无力自保的人,从孤儿乞丐到被家人卖的都有,而且做的也不光实在世传的那档子事儿。”
“这些人一旦放出去了,去路只能是个死,听月楼相当于是个容身之所,来去一直自由,从不受束缚。”
“但从第一家听月楼开张至今,门下囊括人数超千余,从入门至此无一人选择离开,如此大可放心了?”
桑枝夏没忍住小声说:“可是她们愿意吗?”
“这内里的情形只有咱们知道,一群没经过事儿的小姑娘,冷不丁一听花楼的名儿,万一觉得自己刚出虎口又进狼窝呢?”
徐璈看着真心实意在为这群小姑娘担心的桑枝夏,百感交集地呼出一口气:“枝枝,她们肯定是愿意的。”
对上桑枝夏错愕的目光,徐璈无奈道:“她们其实不是真的想死,只是暂时不知去处,又骤然失了归路。”
“她们缺的,是一个存在于现实中可以依附的主心骨,怕的是你让她们各自学成后离开自谋生路。”
“如果有个确保一直都在,随时都可以回头的地方,她们就不会那么慌张了,不会被拒绝的。”
桑枝夏实在很难理解这种必须依附点儿什么,才能活得下去的逻辑,可又实在拿那些一心寻死的小姑娘没了办法。
桑枝夏沉默半晌,咬唇说:“那试试?”
徐璈还没说话,桑枝夏就说:“入了听月楼,当真如你们所说的那般?”
“你们手底下的人真不干那缺德冒泡的混账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