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得这般难看?”
“就你这一脸病气的样子,这时候怎么能去做工?万一把身子糟践坏了可如何是好?”
因恼火说不舒服的老太太在心疼儿子的时候又变得中气十足,可说出的话却被徐明辉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。
“祖母,活儿是托大哥和三叔帮着找的,按跟东家说好的日子,今日再不去就是要失信于人了。”
“可你爹还病着,你怎么能……”
“父亲只是心情不虞看起来面色差些,并非病未痊愈。”
“论起病状,我母亲的伤势更为惊险,如今也都见好了,父亲身为男子,只是些小病小痛还不及我母亲的三分之数,仔细将养了这么些时日,怎么可能还没好呢?”
他搬出来的对比过分鲜明,以至于老太太到了嘴边的怒斥全都变成了无用的争辩。
“是病着还是好了,那是你说了能算的吗?!”
老太太搞不清这个孙子怎么现在就跟自己的话对着干,恼火道:“你娘的情况怎么能跟你爹比?要我说干脆就……”
“体弱力怯但性子坚毅,孔武有力却软烂如泥,他们二人是比不得。”
一早就出去了一趟的老爷子面沉如水地走进来,口吻冷硬:“明辉他娘都为绣庄的活儿忙碌数日了,他哪儿来的脸面安然躺着?”
老太太攥着袖口咬牙:“老爷子,万一……”
“有明辉跟着呢,何来万一之说?”
老爷子目光沉沉地扫了一眼眉眼更添阴鸷的徐二叔,用不容置疑的强硬说:“既是找好了的,那就趁早去。”